柴胡桂枝干姜汤作为小柴胡汤的变方[1],出自《伤寒论》第147条,原文记载到:“伤寒五六日,已发汗而复下之,胸胁满微结,小便不利,渴而不呕,但头汗出,往来寒热,心烦者,此为未解也,柴胡桂枝干姜汤主之。”张仲景最初用柴胡桂枝干姜汤治疗伤寒误下、误治之后,邪犯少阳,邪在半表半里之间的证候。然该方的使用范围远不止此,以往对该方的认识和研究相对较少,但近年来呈现出百家争鸣的场面,认为其治疗的疾病谱较广,在消化系统、呼吸系统疾病中应用广泛[2,3]。
这条《伤寒论》条文阐述了在伤寒发病五六日且已发汗之时,经过了误下的失治和误治而导致了“胸胁满微结,小便不利,渴而不呕,但头汗出,往来寒热,心烦”的症状。“伤寒五六日”最初是由于六淫之邪气侵袭人体而发病,这是“气伤形”的表现,经过失治、误治之后,进而导致人体出现胸胁满闷等一系列自我感觉症状。通过这一系列症状,我理解为这是少阳病没有痊愈而复生他邪的表现,此时要用柴胡桂枝干姜汤来治疗和处理。
通过充分学习并理解感悟《伤寒论》中柴胡桂枝干姜汤相关的知识,我将此相关内容与《黄帝内经》中的内容进行了联想和联系。《黄帝内经》原文记载到:“气伤痛,形伤肿。故先痛而后肿者,气伤形也;先肿而后痛者,形伤气也。”说明气可伤形,且气与形相互影响,相互联系。如此,我联想到柴胡桂枝干姜汤条文中的内容,在伤寒五六日且已发汗之时,如果继续误下之,会出现“胸胁满微结”的情况。“胸胁满微结”说明了当“胸胁满”逐渐加重到一定程度,即发展到气结或气滞的严重程度,会产生“微结”的病理性的实质改变。如中医所指的“徵”病和“积”病的初起表现以及西医中的腺瘤和息肉等病理实质性的癌前病变表现,这也就是产生了“气伤形”的病理改变,这时要用柴胡桂枝干姜汤来进行治疗。应用好经方,选对方、用对药是不够的,在此基础上还必须掌握中药的“量效关系”[4]。
通过我猜想和理解的这一病理机制,我逐渐联想到我现在硕士研究生阶段所主要学习和研究的口腔方向的相关疾病。在我门诊跟师的过程中,我经常可以遇到口腔炎和牙周炎的患者,这些患者如果没有注意饮食和情志的调摄,经常生气,使体内气机紊乱,就会使这些炎症反应可能会继续发展成为口腔扁平苔藓等癌前基础病变,如果继续恶化,很可能会发展成口腔癌等恶性肿瘤,这也是“气伤形”的体现。
通过联想到《黄帝内经》中的“气”与“形”二者与柴胡桂枝干姜汤之间的联系,我又联想到人体之神。人体之神有调节体内精气血津液运行和代谢的作用,如果人体之神不能良好地调节气血的正常运行与代谢,则人体之气就会郁滞于胸胁之中,从而形成“胸胁满微结”的病理状态。这也说明了“神”的改变进而会影响精气血津液的运行和代谢,从而使“形”发生改变。如果这种病变情况继续发展,则会继而出现《伤寒论》第147条原文所记载的“小便不利,渴而不呕,但头汗出,往来寒热,心烦”等少阳病兼太阴病的症状。这是在“形变”的基础上进而产生了患者自我感觉异常的情况,如患者自觉心烦等不适症状,也就是所谓的“神变”,以上皆说明了“形”与“神”相互影响,这两者也与精气血津液的运行和代谢有密切的关系。
清代著名医家陈修园所著《伤寒真方歌括》中有记载:“又有柴胡症具而反下之,心下满而硬痛,此为结胸,大陷胸汤(痰水互结)主之。”说明了“柴胡证”经过误下后会导致“心下满”,即胃脘胀满,进而会导致“硬痛”的症状。这是由于邪气内结,从而导致少腹硬满而痛,会出现拒按的情况。这是实证的表现,说明体内已经形成严重的“徵”病和“积”病等病理性实质改变,即现代医学所指的肿瘤已经形成的状态,这时如果以柴胡桂枝干姜汤下之已经不能取得良好的效果,应以大陷胸汤主之。
关于伤寒论中记载的重量计量单位“两”,目前学术界多数认为一两等于15.625g[5]。这个剂量在张仲景的经方中用量算比较大的了,但是通过我认真学习,我了解到,在张仲景当时那个年代,因为中草药的药物纯度无法保证,可能含有大量杂质,再加上当时气候条件与现在不同等历史性原因,所以用量较现在大些。因此,现代医家使用该经方时,大多应根据实际情况对药量进行调整。
以上是我学习《伤寒论》柴胡桂枝干姜汤所联想的心得和体会,也许有误,还请老师批评指正,谢谢老师!
参考文献
[1] 鲍艳举,花宝金.柴胡桂枝干姜汤临证指要[J].北京中医,2006,25(8):471-473.
[2] 石维娟.基于数据分析的对柴胡桂枝干姜汤应用规律研究[D].山东中医药大学,2016.
[3] 李陆军,陶永梅.柴胡桂枝干姜汤现代临床应用[J].中医药学报,2015,43(3):140-143.
[4] 朱春胜,聂安政,王笑等.中药量效关系的研究进展[J].中草药,2019,50(7):1708-1712.
[5] 柯雪帆,赵章忠,张玉萍,程磐基.《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中的药物剂量问题[J].上海 中医药杂志,1983,29(12):3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