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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翻译策略研究

张欲晓 张乐薏

上海电力大学外国语学院,上海,200090

摘要: 在全球化高速发展的进程下,中国古典文化逐渐成为外国了解中国的一个重要桥梁和媒介,越来越多的外国人对中国典籍产生浓厚兴趣。《论语》是我们国家传统文化的宝贵财富,本文通过探讨《论语》的翻译策略,对“中华文化走出去”起到一定借鉴作用,促进外国读者更好地理解欣赏中国文化的魅力和精髓。
关键词: 论语;翻译;策略
DOI:10.12721/ccn.2023.157135
基金资助:基金项目:上海电力大学课程思政建设项目;上海电力大学大学生科创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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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作为中华传统文化的代表,内容涵盖人类生活诸多方面,囊括了中国传统文化精髓,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中华民族的思想文化。作为儒家的经典著作之一,它既是民族文化核心理念和价值的呈现载体,又在对外文化交流史中承担着文化先行者的角色,在不同的时期,不同的地域产生了较大的影响。传统典籍不仅能够对国人的文化素养进行提升,其译本还能增进我国文化与他国文化的交融,对促进中西方文化交流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在《论语》的翻译过程中,语境及译者的文化视野对译本的影响较大,再加上英语和汉语文字及所承载的文化差异,文化负载词因其特殊的民族文化内涵也就成为信息传递的障碍和翻译的难点及重点,译者如何阐释和翻译这些词汇成为决定译本成败的关键因素之一。在翻译过程中译者不仅要深入了解这些文化负载词在源语中的特殊的文化内涵,做好史料梳理工作,了解词汇的产生过程及意义变迁的历史及使用规则,而且还要精通目标语的语言及词汇使用规范。

翻译家辜鸿铭在对《论语》进行英译的过程中,将目标语作为自身英译的归宿,在充分考虑到读者层次与需求的基础上,尽可能地让源语的思想理念渗透到目标语读者所处的文化背景之中。在《论语》中共出现109次“仁”字,翻译成英语的表达形式如:benevolence; kindheartedness; humanity; sensitive; morality; virtue; universal love等,孔子提出的“仁”概念是他全部思想的核心,几乎包括了做人的全部道理。辜鸿铭翻译《论语》中的“仁”:(1) moral character; (2)moral life; (3) moral man。《论语》中的“仁”有两层意思:一是人的外在行为的表现;二是人的善良的内在本质,人之所以为人,在于仁心的觉醒。“moral”—词既包含人恪守道德的外在行为,又强调人的内心所具有的伦理道义和辨别是非的能力。辜氏的翻译符合西方人的认知,“moral life”体现了位于五德之首的“仁”的外在表现,而“moral character”和 “moral man” 诠释了人心固有的、先验的人的本质。

《论语》辜译本中在四类文化负载词的翻译:一是社会文化负载词的翻译,社会文化负载词反映一个民族的传统风俗、政治特色、礼貌标准和称谓方式等,无形却能对人产生影响。比如:斯知仁矣You can judge of his moral character. “仁”是《论语》中出现频率最高的核心概念词,孔子的“仁”包括忠、恕、恭、信、惠等道德观念。若用“virtue”,“benevolence”,“humaneness”翻译“仁”太过片面,远未达到“仁”的境界。二是生态文化负载词的翻译,文化在特定生态环境下形成与发展。生态文化词反映一个民族的自然地理环境、气候、地名、山河等特征,以及由此传达的联想义。比如:一箪食,一瓢饮Living on one single meal a day, with water for his drink.“箪”是竹制食器,“瓢”是用葫芦做成的汤类容器。这些中国特有器具会对英语读者理解文本造成困难,且“箪”和“瓢”超出了其字面意义。若直译,英语读者会因未接触过竹制或葫芦容器而感到困惑,所以辜氏直接对这两个词作省略处理,且附加“a day”帮助读者把握文本核心思想,把原文信息清楚地体现在译本中,更易为受众所接受。四是宗教文化负载词的翻译,宗教文化由不同民族文化背景下的宗教信仰、价值观念等社会意识形态形成,主要表现为各种与宗教有关的信仰、物质和仪式。比如:入太庙When he attended the service at the Great Cathedral (ancestral temple of the reigning prince) . 太庙是举办代表国家、王室的宗庙大典的地点,有着深深的文化烙印。辜氏将“太庙”译为“the Great Cathedral”,并用括号加以解释,用西方的基督教概念进行替代,采用了归化加注法。教堂在西方是庄重神圣的象征,可使目的语读者产生相似的心理效果。中西方在历史文化传统及风俗习惯等方面存在着很大的差异,对带有中国传统文化色彩的表达,辜译通过意译加脚注的方法,尽量译出其深层含义,提高其在英语读者中的接受度.例如:“凤鸟不至,河不出图,吾已矣夫! ”辜译: Confucius was once heard to exclaim. “Ah, woe’s me. I do not see any signs either in heaven or on earth that we are near the end of the present period of disorder and anarchy and that we are about to inaugurate a new order of things in the world.”

凤鸟是古代传说中的一种神鸟,雄为“凤”,雌为“凰,传说凤鸟在舜和周文王时期出现过,凤鸟的出现象征着圣王的出现。河不出图:传说在上古伏羲氏时代,黄河中有龙马背负“八卦图”而出,它的出现象征着圣王将要出世。在中国传说中,凤凰为神鸟、百鸟之王,常常用来寓意祥瑞和谐,而“河图”则出自《易·系辞上》说:“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传说有龙马背负“河图”从黄河出现,有灵龟身托“洛书”从洛水出现,代表着圣人降世,而这个圣人就是中华文明的始祖——伏羲。“凤凰”和“河图”的传说都极具中华文化色彩,辜的翻译没有将这两个传说直译而出,他使用的策略都是将原句中“凤鸟不至”、“河不出图”的背后意义和带来的后果译出,译为any signs either in heaven or on earth that we are near the end of the present period of disorder and anarchy辜将中国的神话外衣剥去,保存思想内核不变,直接把孔子所表达的观点传递给西方读者,让西方读者最直接地理解孔子的思想。

此外辜的译文使用归化法,基本采用主从结构为主的复杂句式,具有明显的形合特征,大量使用代词、连接词等连接手段,以增加行文的流畅性。只有把中华传统文化精髓通过忠实的译文奉献给世界,才能助力中国优秀传统文化走向世界。辜氏对中国典籍的英译采用归化翻译策略,在很大程度上推广了中华民族独具特色的文化,彰显出具有数千年文化底蕴的古老的中国所特有的精神气质。

参考文献:

[1]目的论与翻译方法[J].张锦兰.中国科技翻译. 2004(1)

[2]读者期待视野与译者翻译策略[J].仇蓓玲,陈桦.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2003(6)

[3]《汉文诗解》与中国古典诗歌的早期海外传播[J].王燕.文艺理论研究. 20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