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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弟吴宗教源流》浅谈聂赤赞普之“thu”

斗拉太

西北民族大学,甘肃,730030

摘要: 本文收录了藏族史书《弟吴宗教源流》作家及其根据聂赤赞普身世的三个说法中的至巴苯教与央桑独脚鬼(饿鬼)的说法,略论所谓聂赤赞普的“力大神力”和“大神力”。
关键词: 弟吴宗教源流;聂赤赞普;thu
DOI:10.12721/ccn.2021.157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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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弟吴宗教源流及其作者

很多苯教和佛教大师著述,由于历史的消长和种种的钉钉子,我们无法将西藏历史上的一些史书真实地呈现在眼前,只是挂名而已。有的也许是由于时代的推移而消亡了。又有幸流传在我们眼前的关于历史的古书,它们也从宗教文化体系中受到了各自教派的怨恨和束缚。著者对自己的宗教感情很深,所以大师们所著的史书里除了自家教派的好处与王公大臣们为传播、弘扬佛教干了哪些事等外,不具备凡人所具备的喜怒哀乐的个性,也没有详细地描写了历史事件,几乎所有的藏族历史著作都有其千篇一律的韵味。

本文所介绍的弟吴宗教源流是很多藏文历史著作有特色的一本著作。从著书的时代说来,迄今已有七八百年的历史,是迄今现存最早的史书《巴协》和《柱下遗教》后的著作。作者方面,本书原本的书题《弟吴贤者所著印藏教法源流》,表明了这部著作的作者叫弟吴。但"弟吴"是个古老的姓氏或家族。有著述中写到:“……精通各种知识的先贤格西觉本、先今的觉纳木……”(藏文版p173),通过这句话我们能够看到这部著作的作者不止一个人。藏文版的主编恰白·次旦平措先生,根据十二世纪的大量史料推断,本著作者贤者弟吴的又名叫觉本,是他进入佛门后的法名。他是掌权于玉茹(gyu—ru)上部的主人达本旺扎有10个儿女,其中8个儿子中排行第八。《青史》里"觉本有达顿觉耶和卫巴觉索。当觉耶十二岁,觉索七岁时,父亲觉本五十一岁的马年藏历一月十三日去世。"我们都知道觉耶是第三饶迥的水羊年,即公元1163年出生。按照藏族的传统年岁算法,即他十二岁时公元1175年,这年是马年,父亲觉本五十一岁。因此觉本的出生年应是藏历第二饶迥的木蛇年,即1125年。所以,恰白•次旦平措认为,这本书最初由贤者弟吴写于公元12世纪中叶。十三世纪上半叶,智者觉纳木进行了补充解说。但是,该书末尾叙述佛教在世界上流传多少年时写道:“琛氏计算的五千年……。从札巴瓦(spra—bab—ba)至阴火兔年仲夏(五月)雄鸟上弦时初五是,曲杰在塘钦计算。”卡尔蔡松丹根据上述里面的铁阴鸡,推出这本书是“1261年完成的作品”。因为上述宗教源流作者是克什米尔学者(按:克什米尔学者是在克什米尔出生的琛释迦巴尔。)的一位学生,这位学生被认为是一位喜欢宁玛派历史的噶当派僧人。因此,在作者方面形成一种似乎不同的观点,但都同意这是一本十三世纪形成的经典著作。

该书在写法或编程方面与大多数藏族典籍相同。首先写释迦牟尼的入世和法轮,其次写西藏的历史。从篇幅来看,虽然西藏的历史占了全书的一半以上,但大都写的是王公大臣们为传播、弘扬佛教干了哪些事等。很少涉及吐蕃赞普和大臣从政的历史。

二、聂赤赞普的魔法和神通

常说“一个世界观,两个视角”。每一个读者由于知识水平和他的爱好兴趣不同,书中的内容各自所影响的程度也会有一定差别;书中的一个内容可能会有一定的理解差异。对我来说,这本书里最引以为豪的地方就是聂赤赞普的身世。

与西藏相邻的发达国家相比西藏长期愚昧落后,没有能力向外发展,随时都有被他们进攻的威胁。为了改变当时的情况,藏族人民开始找了能统一部落的国王,史书上称十二旺泽。实际上却出现了藏人的救主和归依的十位或十二位统治者。他们在藏族群众中大公无私,正是有名的、备受公认的、充满希望的志士,人们把他们一一奉为大家的国王。最初,人民把黑夜叉尊为国王。后来他年纪大了,力不从心的时候,像炎黄时期的禅让制一样就从后人中间挑选一个受人尊敬的人物,交给他的职位,让他做部落的主人。因为他们的传说里并没有像吐蕃王朝的后裔那样使用“之子”这个词。把地位让给人才是人类社会发展史所共有的特征,也有可能从中央地区学来的。反正这种地位禅让制度在西藏社会发展史上也是存在的。通过禅让制选来10位统治者后,西藏的社会相比周边国家依然存在着巨大的落后状态,依然存在着被攻击的威胁。其次,西藏幅员辽阔,每一个地方都有山岩、河流相隔。由于地理条件差异很大,经济发展水平不同,形成一个诸侯王国,形成十二个诸侯国。聂赤赞普统治蕃卡央舟时期,青藏高原上出现了四十个小邦。

《尤迦拉吉坚》里聂赤赞普所说的"地上(指蕃卡央舟部落)有盗贼,有毒害,有嗔恨,有敌人,有邪魔,有谎言”等。泽拉噶玛尤德向聂赤赞普表述当时西藏的情况时写到"蕃康帕格(指蕃卡央舟部落)的人没有王,凶残者为非作歹称雄为王;地上没有水,满河干涸,遍地荒凉。"虽然上面两句话来自是上部天神传承的神话里,但能表明当时西藏个部落间长期战争,人民渴望统一和平的希望。当时藏区蕃康帕格的十二小邦的首领举行会议,决定必须寻找一位神力光大和有能力的国王。此时波沃地放有一位妇女叫夏毛尊,她生下9个儿子其中幼子叫太章(the—brang饿鬼)玛聂俄毗罗。此子长大成人后非常强壮,神力或魔法、力量都很强大,无法与之媲美。这样,他们就被诬陷到别的地方去了。

那么,俄毗罗聂赤赞普究竟有多大的魔法或神力,才被尊为“蕃卡央舟部落”的首领呢?人类从猿到人的初期,智力更不发达,知识水平很低;对各种客观现象缺乏科学的解释,认为都是客观神的安排。敬其神,敬其神,它会赐予实现,并帮助他们克服一切不和的地方,实现自己的愿望。但是,古人又认为自己不能直接联系到那个神,必须要依靠一个神力光大的巫师来联系。巫师除了为个人施法术外,也为部落的公共利益施法术。当人们认为当部落大大小小事情都用巫师的魔法或神力来决定时,巫师的作用就更加重要了。他们也可能因此成为部落的酋长和国王。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自己的威信、自己的事业、自己的权利,必须具备对自然界各种情况的了解和对人们防病治病等一定的知识。因此,经常留意日出日落、电云闪汇、四季更替和潮汐等自然现象,然后作出符合古人需求、能维护自身权益的解释来引起古人的崇拜。天气在我们的生活中有重要影响。农作物的好坏、土壤水草的好坏都取决于气候。因此,"控制气候"是巫师们为维持部落利益而做的一项极为重要的工作。现在藏区还在每年的三四月间,许多寺院都要举行祈雨仪式,可见天气对古代人的生活乃至现在的生活都有很大影响。因此,聂赤赞普是当初一个巫师,特别是被认为是"控制天气"的巫师。因为聂赤赞普的表弟泽拉噶玛表述当时西藏的情况时所说的"地上没有水,满河干涸,遍地荒凉。"这能表明当时天有不测风云,干旱无雨,草地上没有草籽。田地里无粮食,堆满了麦穗。在这种情况下,一位能"控制天气"巫师抗旱是件多么紧迫的事情啊!而"控制气候"的巫师们在选择活动的地点时,往往高高在上,因为视野开阔,及时发现周围的天气变化,从而他们爬到山顶居住。然后又考虑到控制气候的“龙王”居住在清洁的水源,在进行祈雨仪式时应选择干净的水源旁边,这两件事是"控制天气"的巫师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两件事。"从云缝中看见群山环绕中耸立着巍峨的拉日江妥山;众水里只看见碧蓝的雅鲁藏布江和清澈透明的雅拉夏曲。”这句话里我们能够发现聂赤赞普被当地人驱逐出境来到蕃地时,他第一次来到蕃卡央舟部落的领土上最高的山拉日江妥山上,然后又关注两条清澈透明的水。这行为给聂赤赞普及时采取祈雨仪式创造了条件。因此,聂赤赞普觉得是一个善于控制天气的巫师和神通广大的人。这样一个巫师的到来,在当时的西藏社会中是十分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