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满足国内经济增长需求及应对复杂多变的国际形势,我国提出逐步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随后,以东盟主导并由中国、日本、韩国等国家共同参与的《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协定)正式签署,该协定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区域自由贸易协定,为我国形成双循环的新格局注入了全新动力。我国与东盟国家合作以寻求共赢的实践基础得益于各国政府的扶持,得益于各国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得益于各国间经贸合作质效的提高,得益于多元化融资制度的完善,得益于中华民族命运共同体构建的顺利实施。
一、RCEP签署背景及意义
2012 年,东盟宣布发起《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并邀请中国、日本、韩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和印度六国加入。RCEP 共包括 20个章节,包括货物和服务贸易的市场准入规则、贸易便利化、知识产权、电子商务以及经济和技术合作。从内容上看,是一个现代化的、全面的、高层次的互利协定。同时,RCEP也是一份高质量的现代化协定:货物贸易零关税总体超过 90%,并根据数字经济的需要加入了电子商务这一现代化章节。
RCEP 的影响将波及全球范围内的 23 亿人口,成员经济体占全球 GDP的31.6%,贸易量占世界贸易的28.5%。RCEP 的签署标志着全球三足鼎立贸易模式的开启,东盟十国将与中国、日本、韩国、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一道,帮助减少该地区的关税和非关税壁垒,形成一个拥有全球三分之一经济总量的一体化市场。RCEP具有以下三个特点:首先,该协定在结构上以东盟十国与中国、日本、韩国、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五个 "10+1 协定 "为基础,将其合并为一个 "10+5 "协定,以巩固经济关系并建立新的经济关系。其次,RCEP有别于其他贸易协定,具有较强的渐进性和灵活性,着重考虑到东盟地区各国的发展情况,该协定的可实施性较强,但在各国之间的推广进度不一,有些国家相对缓慢。总体而言,长期战略意义大于短期影响。最后,RCEP的实施将消除90%以上的关税、非关税和投资壁垒。RCEP的签署对于稳定我国对外贸易和投资,发展健康、持续、稳定的对外贸易和投资关系具有重要意义。RCEP将有效增加成员间贸易额,增强区域经济活力,长期推动中国经济增长。RCEP将有效增加各成员之间的贸易量,增强区域经济活力,并改善中国经济的长期增长势头。它将重构亚洲区域价值链,进一步降低中国对欧美市场的依赖,促进中国通过区域价值链吸收新技术和新市场,推动制造业向前发展。
(一)对我国经济发展的意义
RCEP的签署使我国能够更好地顺应亚太经济一体化发展的机遇,加强与成员国的经济合作,也将拉动中国经济发展不断增长。RCEP的签署有助于中国进一步提高对外开放程度,构建更高水平的开放型经济新体制,提升中国在亚太经济合作中的地位,同时更加有效地应对美国对我国经济上的封锁和遏制。RCEP的签署将进一步促进东亚各国的经济交流与合作,为东亚各国现有合作的发展提供更多更优质的机遇。
(二)对我国贸易发展的意义
RCEP的签署将优化对外贸易环境,促进中国与其他成员国的贸易和投资,提高人民币在国际支付中的份额,为人民币国际化创造更多机遇。同时,RCEP的签署还可以提升中国在亚太地区的竞争力,整合亚太地区的区域贸易网络,为人民币国际化创造更广阔的市场和发展空间。RCEP成员国既有日本、韩国等发达国家,也有老挝、越南等发展中国家,在经济发展水平、贸易规模等方面存在较大差异,因此,RCEP成员国发掘各自贸易竞争优势和更多贸易潜力,对促进中国贸易的进一步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同时,也促进了中国与其他国家的多边经贸合作,减少了成员国之间的贸易协定数量,减少了与成员国之间的贸易摩擦,推动了 RCEP 协议的推广和实施,实现了中国与成员国之间的贸易共赢。因此,RCEP 协议的签署促进了成员国之间以及成员国与非成员国之间贸易往来的发展,有利于促进世界贸易自由化和人民币国际化。这将有助于中国充分利用 RCEP协议对成员国和非成员国之间贸易的影响,注意到及时调整相关外贸政策,建立更加稳定的贸易关系。
(三)对我国产业发展的意义
当前国际经贸环境复杂多变,2020年新冠疫情对世界经济造成了巨大冲击,对全球范围内各个国家的相关各大产业均产生极大影响,国家间的竞争更加激烈,贸易保护主义这一议题更为显著。目前我国经济已经进入了新发展阶段,面对着国内国外的双重压力,RCEP的签署是推动我国产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契机,要实现产业结构的高质量发展,就必须利用签署RCEP的历史机遇,找出产业结构存在的问题。通过研究签署后中国的产业发展,我们可以发现过去中国产业结构的不足,并在一定程度上提出有针对性的产业发展建议,帮助中国产业进入新的发展阶段。
二、中国—东盟经济合作的理论基础
索洛经济增长模型和罗默经济增长模型中,经济增长主要源于知识积累和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技术的不断创新才是经济增长的第一动力,可以通过技术支持达到中国和东盟国家的经济增长目的。蒙代尔——弗莱明开放型经济模型中,资本自由流动具有重要作用,可以通过资金支持达到中国和东盟国家的经济增长目的。在社会福利函数中,社会、个人的福利和效用变化存在重要影响,可以通过支持社会福利最大化达到中国和东盟国家的经济增长目的。传统经济增长理论从不同角度论述了各类经济增长要求,但是对于当今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环境变化的研究整体性不足。在世界经济面临一系列结构性困境和经济全球化不断深入的背景下,中国与东盟各国合作将加速世界经济的转型和结构调整,引领世界经济进入长期孵化和增长的新阶段,很大程度改变国际投资和贸易传统理论的发展。中国与东盟各国合作制定新的分析框架和内陆国家开放型经济增长理论对促进全球经济增长非常重要。
三、中国—东盟经济合作的发展现状
早在1993年的时候,日本、美国和欧盟分别位居东盟贸易伙伴的前三位,贸易额约为当时中国与东盟贸易额的7~9倍。从2004年开始,东盟与各国间的贸易关系发生了重大变化。虽然位居一二位,美国和日本与东盟贸易额增长并不明显,十年期间仅增长了30%~50%左右,而东盟和中国的贸易额在这一期间增长了近 6倍左右。东盟和日本的贸易起伏波动很大,双方的贸易额从1995年开始下滑,在亚洲金融危机时下降幅度达到最大。虽然1999年后有所恢复和增长,但从2000年后又开始下滑。同一时间,东盟与中国的贸易发展平稳上升,且趋势非常明显。从1993到2000年,贸易额平稳增长,在金融危机时虽有所下降,但是跌幅很小,并不影响总体发展趋势。进入二十一世纪后,发展势头明显,贸易额在三年内直接翻倍。据统计,十五年来,中国与东盟的双边贸易额以年均约20%的速度增长。
据海关总署数据显示,2023年上半年,中国与东盟的贸易总值达到3.08万亿元,同比增长5.4%,占中国外贸总值的15.3%。其中,对东盟出口1.81万亿元,增长8.6%;自东盟进口1.27万亿元,增长1.1%。按美元计价,中国与东盟贸易总值4473.3亿美元,同比下降1.5%。其中,出口2631.6亿美元,增长1.5%;进口1841.6亿美元,下降5.5%。中国—东盟商务理事会执行理事长、RCEP产业合作委员会主席许宁宁表示,虽然上半年中国与东盟贸易额以美元计同比微降,但中国与东盟贸易额占中国对外贸易总额比重(15.3%)较上年同期(14.9%)上升0.4个百分点。中国与东盟国家已连续三年互为最大贸易伙伴,今年上半年继续互为最大贸易伙伴。
四、中国—东盟经济合作的内容阐述
中国与东盟各国合作的具体内容涵盖了影响东盟国家经济发展的诸多方面,包括投资自由化、贸易便利化和基础设施建设。可以从需求和供给两方面进行全面分析,包括需求方面的投资、消费和净出口,供给方面的基础设施、劳动力和能源资源,以及对东盟国家经济增长的影响和中国的影响。同时,东盟国家的异质性可以通过将其划分为农业国家、资源丰富型国家、创新型国家和发达国家来分析。分类的原理在于经济发展水平的高低不同可能意味着东盟倡议对类型不一国家的经济增长会产生有差异的影响。也可以从劳动力出口和劳动力培训、外国投资和援助、进出口和消费、技术革新等方面探讨中国对别的国家提升经济中的作用。本文主要从金融合作、数字合作和能源合作三个方面阐述对经济的影响:
(一)金融合作
金融合作的作用在不同的国家有很大的不同。银行贷款对不同经济体的贡献不同,而证券市场往往对经济增长有很大贡献,保险业也有刺激经济发展的巨大潜力,保险服务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比银行服务更大。同时,金融服务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往往取决于全球化的程度,外国直接投资也能对经济发展做出巨大贡献。需要制定战略和方法,以考虑每个金融部门在各国经济增长中的不同作用,优化资金分配,促进中国与东盟各国经济的高增长和可持续发展。金融合作能够正向作用于产业升级,其中,产业中所需技术的不断创新和新兴科技的引进是中介工具。在经济相对发达以及金融水平相对先进的国家,各方的金融合作是否稳定对其有很大影响。究其原因在于,这些国家的技术进步主要是由持续创新来驱动。在经济和金融发展相对薄弱的地区,金融合作的需求对其有重大影响。该地区主要通过从外部引进技术来推动技术进步,而技术进步又影响产业升级。中国与东盟国家的金融合作可以促进各国的区域创新发展,这种效果在经济发展水平较低的国家和地区更为明显。在此背景下,中国与其他国家的合作可以通过各种方式进一步发展,如金融合作模式的不断创新、多元市场主体的广泛参与、金融合作不断数字化和金融合作信息化水平的提高等。
RCEP生效后,中国与东盟国家的合作将进入一个全新的时代。在碳中和的口号下,国际经贸合作应以绿色、低碳发展为基础,中国与其他国家的绿色金融合作面临一个新历史机遇。中国—东盟高质量发展中最不可或缺的内容就是绿色建设,绿色金融恰是实现这一目标的重要推动力。目前各国都在关注大气变化,因此都在着力推动绿色转型。在此新环境下,通过加大投融资力度支持中国—东盟经济发展的新机遇正在出现,我们需要在现有框架的基础上,进一步强化绿色金融合作,促进中国—东盟经济的发展。中国和东盟国家绿色建设中,应着重致力于深化部门间的金融合作,建立全方面多维度的金融平台,不断革新内部稳定、风险及时可控的金融保障体系。以跨境金融合作为导向,充分利用中国在金融资本和技术方面的特殊优势,推动与东盟国家的金融合作,提高各要素、各方面的绩效,对促进东盟国家的团结合作和贸易交往至关重要。
(二)数字合作
数字合作是中国与其他国家共同面对科技革命、产品产业变革,创新各自发展战略目标的重要途径。同时,也扩大了各国的合作领域,提升了各国的合作水平,可以推动中国与东盟各国经济合作全方面深化。数字经济近年来成为各国的重点合作领域,各国都在致力于加快推进数字经济合作的顶层设计和政策协调,这就使得各国在数字基础设施方面有着非常快速的合作进展,与此同时,国家间的数字服务贸易也发展地非常迅速,合作成果很多,各种远程服务发展也很迅速,新型支付方式创新不断。东盟各个国家把握了信息智能化和信息数字化的发展趋势,积极推进数字基础设施的建设,有效促进各国数字经济合作的高速、可持续发展。推进中国—东盟数字合作的机遇很多,包括新的技术革命可以有效促进产业的数字化发展、移动支付慢慢出现在大众视野、中国在沿线各国数字合作中的作用力越来越大等。也面临着许多大小挑战,包括与数字经济相关的国际准则目前还没统一出台、数字合作空间治理体系尚未完善、一直不断出现新的数据安全问题、各国数字经济发展水平高低不一等。数字合作对各国中长期经济发展都具有战略意义,将促进区域经济一体化和全球化的新模式形成。各国通过积极建立国内和国际数字经济合作平台,完善相关贸易规则和治理体系,将有助于中国和东盟各国建立长期可持续的经济生态系统,培育新的数字经济,促进各国的经济发展。
(三)能源合作
绿色低碳能源合作是国家间能源合作的核心。目前,中国和其他国家在绿色能源、政策规范、平台建设等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当然还存在可再生能源是否充足、合作条件是否各方统一、国际环境是否稳定等其他挑战。中国—东盟能源合作应以低碳合作和绿色能源为重点,在各个产业链条上全方位实施。在能源合作中,中国应以先锋的姿态引领本地区的能源转型和现代化进程,以技术创新者和能源合作普及者的身份推动环境友好型合作和产业融合。同时,我们要各方面各角度优化合作路径,进一步完善国际清洁能源合作机制和关键领域的相互依存关系,使中国在合作建设中继续占据更加重要的地位。同时,我们要借鉴国际各国经验,逐步转变能源结构,积极参与到沿线各国的各类能源项目建设,增强能源合作的投资融资和金融能力。
五、中国—东盟经济合作面临的风险与挑战
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的发展,特别是大型经济体之间的宏观经济政策不仅会对国内经济增长产生重大影响,而且由于全球经济的密切相互依存,也将不可避免地产生溢出效应。这种溢出效应实际上是宏观经济政策的一种外部效应。一国的贸易政策、财政政策、科技政策、产业合作政策、区域合作政策金融合作政策等,对东盟国家国内目标经济变量发挥作用,而且也会影响到其他国家金融市场的稳定性和实体经济发展,使东盟国家在产业结构、福利水平、净出口等方面进行经济调整。
面临的风险主要有:
1、市场机制日益失灵。比如,存在负外部性问题,公共产品供给面临缺口。
2、经济不确定性增加。经济非均衡发展,国际产业分工格局需要重塑。
3、世界公平问题凸显。技术垄断导致不完全竞争,使得贫富差距拉大。
4、全球治理体系缺陷。政治争端频发,单边及保护主义问题加剧。
六、中国—东盟经济合作的对策建议
总体目标是结合东盟国家的经济发展特点,差异化合作协调,推动共建。
首先,技术进步方面,以创新驱动发展为导向,力争前沿技术突破。科技创新合作是迈向高速高质量发展的一个强大力量,也是助力东盟重点国家经济增长的强大动力,促进各国创新要素的流入和集聚、科技创新深度融合。
其次,在区域融合方面,加强中国—东盟综合愿景与各地方政府、各地区具体实施计划和方案的对接,明确各地区的功能定位和角色分工,形成相互合作、相互支持的发展模式,优化资源配置、调整投资策略,并实现产业梯度转移。
最后,在人文合作方面,创新文化建设形式、加强素质教育合作、创新人才培养模式,这些对于推动国家整体对外关系,促进中华文化向各个国家传播,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都是至关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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